【狐说·其二十】(电动三轮车)

  “舒服吗?”
  法诀念毕,白浣月轻声问道。
  她将手掌轻轻移开,取他身上一截干净衣袍,慢条斯理揩去淫水。
  许是语调平静温和,亦或这份情欲太过炽盛,竟然蒙蔽这头山中走兽的机警本性,苻黎忽略了阴茎根部愈发收紧的古怪力道,只顾胡乱点头,呻吟道:“舒服、嗯……好舒服……”
  说罢,嘴里嘤嘤呀呀叫唤没完,听不分明具体言语,然而观他神色迷离,脸泛潮红,多半舒爽至极。
  体内那颗缅铃犹在震动,源源不绝催化快感,襞肉被它肏得发软发热,几乎烂熟。好在肠液粘稠丰沛,白沫细密包裹铜铃,缓和不少余劲,使他得以在欢愉当中觅得一线喘息,艰难握住她的手掌,然后用力按在自己脸颊,让那滚烫肌肤紧紧煨烤过去,传递炽烈心意。
  “……喜……”
  他张了张嘴,唇边逸出一口热息,呼进对方掌心,化成潮润触感。又虔诚亲吻上去,半张面孔掩在那只白玉掌下,剩一双水光盈盈的狐狸眼露在外面,一瞬不瞬凝望于她。
  “喜、喜欢…唔……浣月……”
  最终,苻黎低声念着她的名字,生怕僭越似的,喉中囫囵吐出一句表白,而后神智再难维系,彻底顺从本能行事。
  只听耳畔传来嗤的一声,似是裂锦之音,白浣月循声看去,却见苻黎双手渐渐化作原型,尖爪勾住他的腰带,朝外胡乱撕扯,眨眼之间,仅余了几缕单薄布条稀稀疏疏挂在身上,性器失了遮挡,高高翘起,直指前方。
  尽管苻黎此刻拟化人形,然而私处依旧保留犬类显着特征,与他那副清俊外表截然不同——一根骨头由内支撑,使之能够强行保持勃起,延长交合。又因其存在缘故,整根肉茎格外硬挺硕大,加上顶部腺液源源渗出,场面愈发狼狈湿泞。
  在将那一身衣料褪得七七八八以后,苻黎更是猝然伸展双臂,一把搂住身前之人,强势拥进怀中。
  白浣月素日不喜梳髻,长发松松绾在耳畔,此刻仓促入他怀抱,自然散乱开来,苻黎衔起一缕墨发,脑袋顺势埋进颈窝,尽情嗅闻那股清浅体香。与此同时,他更舍下矜持做派,抬手抚向她的腰身,同时剧烈挺动胯部,茎身热情擦蹭裙衫,难免遗留数滩难堪水迹,但他乐此不疲——好似通过这种方式玷污了她的清白。
  真香啊。苻黎迷迷糊糊想着,满心沉浸于成功染指对方的愉悦当中。意乱情迷下,他昂起头,试图咬住她的唇叶索取亲吻。
  可惜白浣月无意配合,将头一偏,轻盈盈避开触碰,苻黎一连尝试数次,始终无法如愿亲近,喉中接连发出几声焦急叫唤,转而凑向耳垂、颈项以及锁骨,在那瓷肌之上落下无数浅吻,细碎如雨,泛起点点嫣红涟漪。
  绯雨落向胸口,他的动作益发急切,然而那层白纻柔韧至极,无论如何拉拽,竟毫无破损迹象,仍旧完整裹覆她的胴体,贴合平整,不见凌乱。他便又嘤嘤几声,长尾有意无意勾住对方足踝,扮出羞怯模样,盼望能够博得些许纵容,令他得以一亲芳泽。
  哪知君心似铁,眼前女子神色自若,目不斜视,一味专注梳捋鬓边乱发,仿佛并不在乎他的举动。
  “呜——”
  苻黎自知讨好失败,又急又恼,尾巴重重一甩,越性隔着衣衫直接开始啮咬双乳,对着那团丰盈或吸或含,宣泄体内激荡情潮。
  大约欲求不满,那双琥珀色的眼珠骨碌转动,顷刻计上心头,居然翻身坐起,一改先前的女上男下姿态,迅速占据高位,接着眼疾手快掀起裙摆,俯身钻入其中——既然前路封锁,不如闯入裙底,来个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甫一进去,顿觉暖意融融,更有一股馥郁气息潜藏其中,狐的嗅觉天生敏锐,他不由伸长脖颈,像是贪吃香蜜的小兽,积极潜入秘境深处。怎奈裙摆委实古怪,轻飘飘笼罩面颊,掀开一层又是一层,竟似千万细纱重重迭迭,永无尽头,温柔隔绝所有窥探,忙活半晌,始终无法靠近腿心。
  眼见计划受阻,苻黎气得直哼,脑袋搁在裙底拱来拱去,没等琢磨明白,后颈忽地一凉,竟被她单手提拎出来。
  “想进去吗?”白浣月没有追究他的莽撞,唇角抿起,温声问道。
  说话间,她微微抬眸,难得正视苻黎,却见那张脸庞变形扭曲,嘴部突出,犬牙外露,绒毛细密蔓延表皮,早已不复往日清秀模样。
  到底还是太年轻,连维持化形的定力都没有。她捏住他的脸颊,用力扯动两下,暗自叹息对方脾性浮躁。
  苻黎可不在乎什么坚定与否,当他听见进去二字之时,便把所有忍耐恒心统统抛至九霄云外,一味冲她慌忙点头,口涎顺着唇缝滴答淌落,性器更因馋涎而蠢蠢欲动,朝前挺动几分,亟欲贯穿发泄,配合那张非人非兽的模样,反倒莫名滑稽。
  “想进——唔!”
  话未说完,后穴蓦地夹紧抽动,原是体内缅铃陡然增大,不断推挤肉壁,压得下腹莫名沉甸。未等他适应这份满胀,缅铃随即加速震动,肆意搅动湿热水穴。
  快感骤起,激得苻黎两眼一翻,腰肢顿陷瘫软,整个人顺势趴伏在她身上,无力支撑起来。
  “啊、啊啊……好涨……”呻吟很快代替言语,他枕着她的胸脯,浑身颤栗,所有思绪被迫集中私处,勉强承受这股近乎侵犯的扩张。
  一股酥爽迅速攀上尾椎,前端孔洞有了翕张迹象,然而前端颤抖数下,竟只勉强洒出几滴透明腺液,再无其他动静。阴茎根部仿佛受到外力收束,阻隔精水之余,一并遏制快感迸发。
  苻黎张大嘴巴,喘息愈发急促,一边忙乱按揉性器顶端,一边牵引她的右手抚向后臀位置,掩住湿淋淋的穴口,妄图催促对方继续抚慰自己。
  而与他那恣意大胆的动作相反,苻黎神态堪称哀恳,两只尖耳紧贴颅后,眸底浮起濛濛水雾,伴随睫毛眨动,险些漾出眼眶,将目光浸得湿润柔软,一触即碎。
  “呜,难受……”
  他继续凑近白浣月耳畔,卖弄可怜,不想后颈拉扯力道加重,迫使自己仰起脑袋,与她保持对视。
  “你是想进去,还是想出来?”
  盈盈泪光闪动,她的面目轮廓因此模糊重影,唯独嗓音清冷,吹散所有遐思。
  苻黎自然了解言外之意,但他本性贪婪,不肯轻易取舍,正想继续埋头撒娇,然而白浣月五指稍微施力,强势拉开距离。
  受她钳制,皮肉开始隐隐作痛,偏生这份粗暴来得逾常罕异,彻底引燃欲火,于是苻黎抬高臀部,尾巴几近绷直,拉成一道兴奋线条:“……想进去。”
  话音甫落,颈上力道骤减,白浣月轻敛眉梢,朝后缓缓仰躺,那袭长裙不再作乱,随着动作自然而然松散开来,露出大片旖旎风光,长发顺势迤逦垂落,一如墨迹纵横,勾勒美人形。
  许是未曾料到对方答应得如此轻易,亦或此刻情致实在艳冶,苻黎一时痴住,呆愣愣地任她牵引,搂着脑袋重新抵上绵软胸口,鼻间满溢温柔香。
  “那就进来吧。”她慢声说道,双腿为之分开。恍惚中,竟又化作了那尊肉身布施的菩萨,安静、平和而又慈悲,为他引渡甘霖。
  作者的话:冬至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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