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有什么不一样了

  声音清脆,像是悲怆的鸟鸣。
  病床上,赵沁雅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
  病床旁,司御寒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病房门口站着的,俨然是莫晓晓羸弱同时又不乏美艳的身影。
  还是那件明黄色的连衣裙呀,和早晨时候一模一样,裙角迤逦的摆动着,还沾染着细细碎碎的阳光,婉转出一朵灵动又妖娆的花。
  可是有什么东西,只不过刹那之间,就变得大不一样了。
  司御寒修长好看的手,还被看起来脸蛋红扑扑的赵沁雅紧紧攥着,无声的昭示着什么。
  莫晓晓耳边司擎苍的话一句又一句的重复着,司御寒和赵沁雅,才是最合适的。
  赵沁雅才是最了解司御寒的。
  当然还有更久远之前,赵沁雅一通又一通的电话。
  我和御寒哥哥,马上就要订婚了。
  我和御寒哥哥,注定要在一起。
  以及莫晓晓埋藏在记忆深处,一直都不想要记起可是又好像确确实实存在着的,顾家的店,那个深情又无情的吻。
  毕竟也确确实实的看到了,对吧。
  一切的一切,都沉默着同时字字句句的提醒着莫晓晓。
  ……
  五分钟前。
  市中心医院四楼四零二外科病房。
  司御寒挂断电话之后,原本躺在病床上面还在装睡的赵沁雅就呢咛出声。
  司御寒刚刚坐下座位,还以为赵沁雅是哪里不舒服准备把手探过去试试温度的时候,手一伸出来,就当即被赵沁雅拉住了。
  彼时的司御寒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准备抽回手。
  “御寒哥哥……”赵沁雅的声音很轻,就连眼尾都是红红的。
  司御寒的眉毛微微皱起来。
  “御寒哥哥,你在这里,啊真好,我刚刚做梦了,好难受啊,浑身都昏昏沉沉的,还以为你不在了,嗯,吓了一大跳,还好醒来了……”
  赵沁雅的眼睛眯着,看起来好像还不太清醒的模样,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鼻音,听不太清楚,有点儿刻意模仿莫晓晓的意思。
  因为看不清楚赵沁雅的眼睛,所以自然也就看不清楚,赵沁雅眼底闪烁着的,算计的,阴谋的,有些骇人的光芒。
  不过这样的赵沁雅仍旧让司御寒不为所动,纵然在模仿莫晓晓而且姿色也是实打实的,但是不是莫晓晓的女人司御寒也从来都没想过当做女人对待。
  “沁雅,自重点儿。”司御寒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手伸过去准备将赵沁雅给拽开,没曾想到赵沁雅非但不放手反而拽着更紧,同时嘴里还絮絮叨叨着喊着御寒哥哥。
  赵沁雅无非是在撑着无理取闹着,在等待着莫晓晓来的那一刻。
  然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莫晓的不负所望的出现了。
  出现在医院病房门口,满脸的惊诧和错愕,手中拿着的水果和午餐,一并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赵沁雅的红唇,几不可见的勾了起来。
  “晓晓!”耳边是司御寒低沉同时急切着的呼唤声,司御寒的挣开了赵沁雅攥着自己的手,朝着莫晓晓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好了,事情终于变得有趣了。
  赵沁雅目的达成,也就不再纠缠司御寒什么,任由他去追了。
  莫晓晓转身离开病房的时候,背影孤绝又冷峭。
  对啊,莫晓晓是什么样子的人啊,自尊心一类的东西只多不少,也爱钻牛角尖,要强,倔强,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接二连三的误会和打击,赵沁雅心中已经是大概有数,这次和解,绝非想象中的那样直接且简单。
  就让司御寒和莫晓晓他们两个人尽情的相爱又错过吧,赵沁雅想,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同时还有的是手段,和那两个人耗。
  嗯,游戏,瞬间变得好玩了起来。
  司家,还在手中,逃不掉呢。
  这边风雨欲来,当然此时的另一边,庄凛然晏筱雨他们那里,同样的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庄凛然就看不出表情的对着晏筱雨晏语母女二人说上车,然后车上一路上也都不出所料的低气压。
  阴沉沉的。
  晏筱雨想要出声问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应该问些什么好。
  晏语乖乖巧巧的坐在后座上,妈妈和叔叔看起来都不高兴,于是自己就无聊的有一下没一下玩着粉色书包上的拉链。
  而与他们截然不同的,自然是霍青铭和杜拉拉了。
  大概是之前兜兜转转久了,这上天怜悯爱惜,好不容易给了两个人舒适安逸的恋爱时光。
  大概一个人总要经历许多许多然后才会明白,留到最后的,才是最合适最适合。同样的也是最好的那个。
  杜拉拉被霍青铭带到画室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
  倒是从来也没有想到过,我们速滑比赛冠军全国数一数二的佼佼者霍青铭,竟然还有满身的艺术细胞。
  霍青铭的画室在市里一个很偏僻的街道,很偏僻的角落。
  摩托车停下之后,杜拉拉煞有介事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木质的看起来还有些陈旧的画室大门,之后又环视了四周的环境,然后眨巴着眼睛问身旁的霍青铭:“这是什么?破落的古董店吗?莫名阴森。”
  “你啊,”霍青铭一如既往的温润的笑着,帮杜拉拉把脸颊旁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然后捏了捏她挺直精致的小鼻子,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的画室。”
  “画室?”杜拉拉原本柳叶一样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洋娃娃一样的可爱:“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还会画画?”
  “没人知道。”霍青铭薄唇微微抿起来:“很小很小的事情了,小时候其实是喜欢画画的,不过父亲觉得男孩子家,成天拿着笔写写画画的太女气,所以虽然那时候母亲是支持的,也在父亲的强压之下没有坚持太久,之后就去学速滑了。”
  “不过还好,阴差阳错,最后进入了国家队,大大小小的名誉奖杯都拿了不少,总算是没有辜负他们,这样看来,天赋真的很重要啊。”霍青铭说完之后还朝着杜拉拉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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